丁酉年癸丑月庚戌日(即公元年1月18日)。话说十三朝古都长安,城南有一处最是风流雅致之地紫薇花园,原为唐代郭子仪园林舊址,如今园林犹在,草木葱茏,那时人物却“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无处可寻。可喜者此处现又有一处最是诗书蕴藉之处—秀秀书院,足供诸位雅士悠游于红尘之外,寻幽探古,“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辰时。先生引领古典舞研习的时间。
却说西西老师抱了焕然一新的席垫套子,欲进榻榻米那里安放妥贴的,低眉敛首一面想什么事情,不曾想才推开纸窗木格的门,迎面竟有翩然“飞”来的一股力道,倒冷不防吃了一惊。细看方知是陈陈姑娘,长发舞动,双臂伸展,正独自一人跳《礼仪之邦》呢!西西老师放下手中之物,立在那里很看了一回,但见陈陈姑娘一时拱手为礼,一时翩然回转,一时又飘飘若飞,一时含情凝睇,一时又蓦然回首……端的是颜如春花,舞若惊鸿。
巳时。研习瘦金书正当其时。
先生瘦金书法长卷仍是展开在那里,看字时,却在“昆池碣石”处。
此处“昆池”即云南昆明滇池,“碣石”是河北的碣石山,与下“巨野洞庭”均为地名:巨野指山东巨野县,乃著名水泽地;洞庭则是洞庭湖,中国第二大淡水湖。先生此时并未书写,却在读经。《黄帝内经》原文本,注解本皆摊开了在他面前,他读一读,停一停,看一看这本,看一看那本,一时眉头紧皱,一时又笑意盎然,学问中自有天地,无怪先生如此陶醉呢。读书,且有“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之说,更遑论“医之始祖”的《黄帝内经》呢!
午时至申时。茶道、古琴、香道艺术课程各各进行。
如今且说郎中习练《秋风词》一曲,指法已初步过完。然他弹至“入我相思门”一句时,竟再听不出来的。应当还是唱的少,不免给拘住了,因是颇少流畅之感,更无论有甚缠绵之致了。不过郎中极是“言能入耳”的,果然就唱起来,“孺子可教”当如是也。一笑。态度若此,假以时日,郎中习琴,定必有所成的。
琴琴练练习曲。练习一练习二且往后练。基础,是再重要不过的,由是先生天天强调练习曲之重,就此而言,琴琴倒极是“听话”的好学生呢!
咦,郎中哪里去了?原来又于书案旁瞧病,眉头紧蹙,垂首深思,一手执了笔且迟迟不落纸,大约今日情况不比往日,由是竟不拈须,只沉吟不语?
说起来郎中本极渊博的人,往日与先生讨论,经史典籍竟无所不通,颇具滔滔之致的。因是昨儿本如法师打坐时,很有一番“七脉震动”,他师徒俩见了,不免又引发一通感慨。才刚他们且说呢,先生因说起郎中那日同兰兰对坐“参禅”,兰兰姑娘安然端坐不提,郎中就颇多“花样”的,总是修行程度不同所致。
至酉时,又是每日照例的辩经会。本篇辩经会题为《黄帝内经五运行大论篇第六十七》。参与者:长安雅士薛佩生、雅女秀秀、长安西西、江苏窦郎中、长安琴琴等。
原文:
黄帝坐明堂,始正天纲,临观八极,考建五常。
请天师而问之曰:论言天地之动静,神明为之纪;阴阳之升降,寒暑彰其兆。
余闻五运之数于夫子,夫子之所言,正五气之各主岁尔,首甲定运,余因论之。
鬼臾区曰:土主甲己,金主乙庚,水主丙辛,木主丁壬,火主戊癸。子午之上,少阴主之;丑未之上,太阴主之,寅申之上,少阳主之;卯酉之上,阳明主之;辰戌之上,太阳主之;已亥之上,厥阴主之。不合阴阳,其故何也?
岐伯曰:是明道也,此天地之阴阳也。
夫数之可数者,人中之阴阳也。然所合,数之可得者也。夫阴阳者,数之可十,推之可白,数之可千,推之可万,天地阴阳者,不以数推以象之谓也。
帝曰:愿闻其所始也。
岐伯曰:昭乎哉!问也。臣览太始天元册文,丹天之气,经于牛女戊分;黅天之气,经于心尾己分;苍天之气,经于危室柳鬼;素天之气,经于亢氐昂毕;玄天之气,经于张翼娄胃;所谓戊己分者,奎璧角轸,则天地之门户也。
夫候之所始,道之所生,不可不通也。
帝曰:善。论言天地者,万物之上下;左右者,阴阳之道路;未知其所谓也?
岐伯曰:所谓上下者,岁上下见阴阳之所在也。左右者,诸上见厥阴,左少阴,右太阳;见少阴,左太阴,右厥阴;见太阴,左少阳,右少阴;见少阳,左阳明,右太阴;见阳明,左太阳,右少阳;见太阳,左厥阴,右阳明;所谓面北而命其位,言其见也。
帝曰:何谓下?
岐伯曰:厥阴在上,则少阳在下,左阳明,右太阴;少阴在上,则阳明在下,左太阳,右少阳;太阴在上,则太阳在下,左厥阴,右阳明;少阳在上,则厥阴在下,左少阴,右太阳;阳明在上,则少阴在下,左太阴,右厥阴;太阳在上,则太阴在下,左少阳,右少阴;所谓面南而命其位,言其见也。
上下相遘,寒暑相临,气相得则和,不相得则病。
帝曰:气相得而病者,何也?
岐伯曰:以下临上,不当位也。
帝曰:动静何如?
岐伯曰:上者右行,下者左行,左右周天,余而覆会也。
帝曰:余闻鬼臾区曰:应地者静,今夫子乃言下者左行,不知其所谓也?愿闻何以生之乎?
岐伯曰:天地动静,五行迁复,虽鬼臾区其上候而已,犹不能遍明。
夫变化之用,天垂象,地成形,七曜纬虚,五行丽地;地者,所以载生成之形类也。虚者,所以列应天之精气也。形精之动,犹根本之与枝叶也,仰观其象,虽远可知也。
帝曰:地之为下否乎?
岐伯曰:地为人之下,太虚之中者也。
帝曰:凭乎?
岐伯曰:大气举之也。
燥以干之,暑以蒸之,风以动之,湿以润之,寒以坚之,火以温之。
故风寒在下,燥热在上,湿气在中,火游行其间,寒暑六入,故令虚而生化也。
故燥胜则地干,暑胜则地热,风胜则地动,湿胜则地泥,寒胜则地裂,火胜则地固矣。
帝曰:天地之气,何以候之?
岐伯曰:天地之气,胜复之作,不形于诊也。脉法曰:天地之变,无以脉诊,此之谓也。
帝曰:间气何如?
岐伯曰:随气所在,期于左右。
帝曰:期之奈何?
岐伯曰:从其气则和,违其气则病。
不当其位者病,迭移其位者病,失守其位者危,尺寸白者死,阴阳交者死。先立其年,以知其气,左右应见,然后乃可以言死生之逆顺。
帝曰:寒暑燥湿风火,在人合之奈何?其于万物何以生化?
岐伯曰:东方生风,风生木,木生酸,酸生肝,肝生筋,筋生心。
其在天为玄,在人为道,在地为化;化生五味,道生智,玄生神,化生气。
神在天为风,在地为木,在体为筋,在气为柔,在脏为肝。
其性为喧,其德为和,其用为动,其色为苍,其化为荣,其虫毛,其政为散,其令宣发,其变摧拉,其眚为陨,其味为酸,其志为怒。
怒伤肝,悲胜怒,风伤肝,燥胜风,酸伤筋,辛胜酸。
南方生热,热生火,火生苦,苦生心,心生血,血生脾。
其在天为热,在地为火,在体为脉,在气为息,在脏为心。
其性为暑,其德为湿,其用为燥,其色为赤,其化为茂,其虫羽,其政为明,其令郁蒸,其变炎烁,其眚燔?,其味为苦,其志为喜。
喜伤心,恐胜喜;热伤气,寒胜热;苦伤气,咸胜苦。
中央生湿,湿生土,土生甘,甘生脾,脾生肉,肉生肺。
其在天为湿,在地为土,在体为肉,在气为充,在脏为脾。
其性静兼,其德为濡,其用为化,其色为黄,其化为盈,其虫倮,其政为谧,其令云雨,其变动注,其眚淫溃,其味为甘,其志为思。
思伤脾,怒胜思;湿伤肉,风胜湿;甘伤脾,酸胜甘。
西方生燥,燥生金,金生辛,辛生肺,肺生皮毛,皮毛生肾。
其在天为燥,在地为金,在体为皮毛,在气为成,在脏为肺。
其性为凉,其德为清,其用为固,其色为白,其化为敛,其虫介,其政为劲,其令雾露,其变肃杀,其眚苍落,其味为辛,其志为忧。
忧伤肺,喜胜忧;热伤皮毛,寒胜热;辛伤皮毛,苦胜辛。
北方生寒,寒生水,水生咸,咸生肾,肾生骨髓,髓生肝。
其在天为寒,在地为水,在体为骨,在气为坚,在脏为肾。
其性为凛,其德为寒,其用为(阙一字),其色为黑,其化为肃,其虫鳞,其政为静,其令(阙二字),其变凝冽,其眚冰雹,其味为咸,其志为恐。
恐伤肾,思胜恐;寒伤血,燥胜寒;咸伤血,甘胜咸。
五气更立,各有所先,非其位则邪,当其位则正。
帝曰:病生之变何如?
岐伯曰:气相得则微,不相得则甚。
帝曰:主岁何如?
岐伯曰:气有余,则制己所胜而侮所不胜;其不及,则己所不胜,侮而乘之,己所胜,轻而侮之。侮反受邪,侮而受邪,寡于畏也。
帝曰:善。
欲知明日《诗经小雅瞻彼洛矣》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茶道美学课:《诗经小雅大田》
茶道养生课:《黄帝内经天元纪大论篇第六十六》
茶道美学课:《诗经小雅甫田》
茶道养生课:《黄帝内经标本病传论篇第六十五》
茶道美学课:《诗经小雅信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