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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诗经讲故事关雎

赵明国 https://wapyyk.39.net/doctor/668862.html

原文: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故事:

我年近弱冠,家世优良。像我这个年纪的少年,要么已有婚配,要么早已订亲,而我不肯将就,却一直没找到心怡的良配。

为解心中苦闷,我喜欢黄昏时分游城郊的荇湖,携一壶清酒一把古琴,酒可解忧,琴能抒怀。

荇湖中种植有百亩的水荷叶——荇菜,这便是荇湖名字的由来。湖中近岸处还有片片蒹葭,随风摇曳。水荷叶漂浮在水面连成片,每年农历4月时开始开花,一朵朵黄色的五瓣花亭亭玉立,像是站在水中央的少女。待到8月时开始结果,9月湖中便会有百架蚱蜢舟,划开成片水荷叶,采摘成熟的荇菜果。

现下5月正是游湖赏花的好时节。我坐在船头,但见湖水一边连着天际,一边映着山色,水中小岛时见水鸟翩翩飞落,青山脚下可视村落隐隐炊烟。黄昏时分,满天火烧云倒映在碧绿的荇湖中。微风徐徐吹面,黄花朵朵轻曳,鸟声关关入耳,行船湖中间,竟不知是人间还是仙境。

稍醉微醺之时,我随心抚琴,琴声幽幽,鸟鸣关关。是时,月儿初上,暮色渐合。正自陶醉中,忽然蒹葭那边一只小舟飘然而来。舟上有一位少女,划着双浆,衣袂飘飘,迎风而来;船至近旁时,但见天上仅剩有的霞光全都落在她清澈的眸子里,映在她透明的脸颊上。

我呆若木鸡。这位突如其来的美丽少女如同空投一般,不偏不倚地落进我心底。

她笑问我:“是你在抚琴吗?真好听!只是,似乎有些不开心,为什么呢?”她声如银铃、巧笑嫣然,却一针见血指出了我不开心。

就这样,她攻克了我毫无防备的心。我的心停跳了一拍,全身的血液涌上大脑。也许这是我早已等待的时刻,是我曾用尽一生的光年等待的时刻,恍若梦中曾见,恍若前世有约。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好容易才轻声的说。

她有点愕然,不再言语了,划起双浆,掉转舟头,却是要离去了。一定是她认为我是个登徒子,不愿再理我了。

我见她持舟而去已有一段距离,才深悔自己的孟浪,急忙也划浆去追。但是我酒意上涌,手竟不听使唤。

而她的小舟,轻快的乘风远去了,不久便远远见她登岸朝着山脚下的村落行去,渐渐隐去了身影。

第二天,我便去山脚下的村落,想找到那位少女。村里偶闻鸡犬声,陌上时见行路人。我问询村人,形容这位少女的样貌,村人倒也指出几户人家的姑娘与之相仿,但我多次以借水喝的名义去探访,却没有找到她。

而我对她的相思,却深入骨髓。

于是我几乎每日都要去荇湖了,从5月到9月。村人们开始采摘水荷叶的果实了,也是趁着黄昏时温度较低。我在岸边等她,到湖中寻她。其中,也有些如她年岁一般的少女,顺着水流采摘着果实。她们是欢快的,湖中时时传来轻松的歌声和笑声。可是,她们不是她。而她,这位从蒹葭中出来的少女,却如一次误入凡尘的水泽女神,再也没有出现过,除非在我的梦里。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在我的梦里,她依然笑的那么美。她和那些姑娘一起,灵巧地采摘水荷叶的果实。我在这船上或抚琴,或奏瑟。姑娘们都知道我是为了她才这样做的,她们善意的笑着,她眼中和脸颊上闪着霞光,含有一点儿羞涩。

在我的梦中,她终于愿意嫁给我了。她在和那些姑娘一起采荇菜时,把这个好消息和大家一起分享了。大家都衷心地祝福我们。而我也开始忙碌起来了,我要礼数周到鸣钟击鼓的将她快乐地迎娶进门。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而现实中,我的故事终于变成一首歌,在民间流传、流传。千百年后,不知道是不是还有我这样执着的男子,守着湖水,等待着一个少女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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