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读诗有美一人,清扬婉兮诗经郑风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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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过金庸小说《天龙八部》都会对那个叫木婉清的姑娘难以忘怀。这个名字就是从《诗经.郑风.野有蔓草》中得来的。小说中,大理国皇子段誉与一位美丽的姑娘邂逅,知道她叫木婉清时,立刻吟诵了这句诗:“有美一人,清扬婉兮。”当然,他们的邂逅是没有结果的邂逅,因为木婉清成了段誉的妹妹。后来他遇到的心仪的姑娘都成了他的妹妹。

邂逅,多么美丽的词汇,又是一段多么美好而浪漫的爱情。

那是春天的一个早晨,薄雾蒙蒙,太阳刚刺破云层,把光芒洒在大地上。在芳草萋萋的野外,露水还在草上闪着晶莹的光。一个男子走在野外,突然,他看见一个姑娘走过来。姑娘美得让人窒息,这种窒息的美不是惊艳,更不是庸脂俗粉,这可能是男子在集市上见到的太多的女子,她们也可以说漂亮,当然有的是惊艳,有的是小家碧玉清秀。可是,这位姑娘的美丽却让人有天人之称。

这位美女如何美?只有三个字,“清,扬,婉”清,清秀,清纯,清新,就像带露水的草叶一样。她的眼眸也是如同清泉一样清澈,她的气息也是清新。扬,神采飞扬,灵动美好,姑娘的容貌就像初开的花朵,在春风中恣意绽放。至于婉,婉转永远是用来形容美女的,让人有婉若游龙翩若惊鸿的动态美。她飘然而至,让青年男子惊呆了,他没有想到在这里能够遇到如此美好的姑娘。什么是邂逅,踏破铁鞋无觅处,却不期而遇。他知道,这就是他梦中的姑娘,这就是他的爱,这就是他的生命。什么叫适我愿。那可是我梦中的女孩啊,是我千思百想的,以为是现实中不可能有的姑娘啊。可是,这位姑娘真的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是真实?还是梦幻。难道自己遇到神仙了?

姑娘也站住了,也许,她也惊奇地发现,这位男子难道是她生命中的男人?这位英俊的青年也吸引了她,于是,她站住脚步,两人都停住脚步,屏住呼吸,空气都静了。一段爱情在两人的心底涌起。

一段美好的歌声又响起:“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野外芳草蔓延,草上的露水越来越多,露珠越来越大,太阳最终没有出来。可是有什么关系,美人就是太阳。眼前这个神仙般美好的姑娘就是太阳。她神态与举止如此婉转,她莞尔一笑让小伙子的心都乱了。她的眼眸如清泉一样清澈见底。她的声音那么清越动人。如此美好的姑娘,如此美好的邂逅怎么能辜负呢?于是,两人手拉着手,一同走到草木深深处,只剩下草叶在春风中摇曳。突然想起那首美好的歌曲《月光下的凤尾竹》结尾“金孔雀和梅花鹿一同走进绿色的雾。”

不要问他们两人进入草丛做什么,也不要问他们后来怎么样,小伙子回家让父母来姑娘家提亲了吗?小伙子也像《关雎》那样,“窈窕淑女,琴瑟友之”了吗?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杂草蔓延的野外,在春天的早晨,有一对美好的青年,他们邂逅了,他们演绎了浪漫的爱情。

他们邂逅了,生命中有了一段青草一般美好的青春与爱情。而《诗经》也多了一篇充满青草气息与生命般灵动的爱情诗篇。《诗经.郑风》被称为淫曲艳词,无非是它的爱情更加大胆,直率,没有《关雎》《蒹葭》那样矜持吧。《野有蔓草》是一首恋歌,写的是牧歌般的自由之爱。《毛诗序》认为是美好心愿的诗意想象,曰:“《野有蔓草》,思遇时也。君之泽不下流,民穷于兵革,男女失时,思不期而会焉。”所谓“思遇时”“思不期而会”,即战乱的现实男女失时,只有借诗歌表达心愿;诗意的满足背后是现实的缺陷。

当然,也有真实的一面,春秋时期,战争频繁,人口稀少。统治者为了繁育人口,允许大龄未婚男女在仲春时候自由相会,自由同居。在《诗经》里也有许多表现。

今译:

春天野外,春草蔓延,

草叶上露珠闪闪。

有一位美丽的姑娘,

清纯美好,神采飞扬,

她婉转的身姿多么美妙。

我与她邂逅相遇在美丽的春天,

她是我梦中的姑娘。

春天的野外,春草蔓延,

草叶上露珠滚滚。

有一位美丽的姑娘。

她婉转的身姿多么动人,

她的眼眸如泉水一样清澈灵动,

我与她邂逅相遇在美丽的春天,

我拉起她的手,我们手牵手,

一同隐没绿色的草丛中。

只有草叶在阳光下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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