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欣赏国风鄘风鹑之奔奔

六、鹑之奔奔

鹑之奔奔,鹊之彊彊。

人之无良,我以为兄?

鹊之彊彊,鹑之奔奔。

人之无良,我以为君?

鹑:鹌鹑。雌雄有固定的配偶。

奔奔:高亨注,《礼记表记》引作贲贲。奔、贲皆借为翸(ben奔),《玉篇》羽部:“翸,飞貌。”翸翸犹翩翩。又解贲贲,跳行貌。

鹊:喜鹊,雌雄也有固定的配偶。

彊彊(音疆):高亨注,《礼记表记》引作姜姜。彊、姜皆借为翔,回还飞也。又解彊彊,鹊鸣声。诗以鹑鹊均有固定配偶反比顽与宣姜乱伦姘居。

周振甫注:奔奔、彊彊,形容鹑鹊居有常匹,飞则相随的样子。

人:高亨认为指顽。

我以为兄:高亨注,由此可证作者是顽的弟弟。顽的弟弟有公子黔牟,但不能确定此诗是否黔牟所作。

君:指卫宣公。高亨认为此指宣姜。周代人也称国君夫人为君。《卫风硕人》:“无使君劳。”君就是卫人称卫庄公夫人庄姜,可证。

鹑鸟相伴天上飞,喜鹊相随树上栖,那个男人好无良,我当初为什么选他做夫婿?

鹑鸟相伴天上飞,喜鹊相随树上栖,那个男人真无良,我当初为什么选他做夫君?

高亨谓:卫宣公死,其妻宣姜与宣公庶子顽姘居,生了三男二女。这首诗是顽的弟弟所作,讽刺顽与宣姜的淫秽行为。

周振甫:《毛诗序》:“《鹑之奔奔》,刺卫宣姜也,卫人以为宣姜鹑鹊之不若也。”认为是刺宣姜,即认为是刺卫宣公夫人,因为她与卫宣公庶子公子顽相通。但《诗三家义集疏》认为这首诗不是刺宣姜,是刺卫宣公。《左传》襄二十七年:“郑七卿亨越孟,伯有赋《鹑之奔奔》,赵孟曰:“床第之言不逾阈,况在野乎?非使人之所得闻也。“”杜注:“卫人刺其君淫乱,鹑鹊之不若,义取”人之无良,我以为兄“、”我以为君“也。”兄与君皆指男人,宣姜是女人,故三家诗以为刺卫宣公。就诗看,当以为刺卫宣公。

我读这首诗,却想象作者是一位女子。她借诗文,概叹自己的丈夫无良。鹌鹑、喜鹊双宿双飞,形影不离。而我得到的丈夫却是一个无良的男子。我的命好苦啊,为什么要和这样的男人做成了一对。从诗文来看,无法与宣姜、卫宣公、公子顽关联起来。所以,我个人理解,兄与君应当是女子对自己丈夫的称谓。

《诗经译注》周振甫译注

《诗经今注》高亨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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