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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荷马史诗是希腊文化的骄傲和光荣,那么,《诗经》则是中国人民引以为自豪的不朽的文学瑰宝。
与荷马的《伊利亚特》和《奥德赛》所采取的长篇英雄史诗的形式不同,《诗经》是一部大规模的诗歌总集。它收入公元前十一世纪(周初)以迄公元前七世纪(春秋中叶)左右约五、六百年的诗歌,凡首,分为《风》、《雅》、《颂》三大类。这些作品以多姿多彩的笔触,描绘了当时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其中,有对当时的社会政治生活、经济制度、生产状况以及重大历史事变的反映,有对统治者残暴、丑陋和无耻行径的揭露,有对劳动人民的疾苦和愤藏的渲泄,也有对于爱情悲欢、生存价值和未来理想等内心生活的吟哦,……譬如工师之建宅,或雕阑,或画础,或殿堂,或苑榭,合在一起俨然成为“时代精神所居的大宫阙”,置诸世界“巍峨灿烂的巨大的纪念碑底的文学”之林而毫不逊色。
《谷风》是《诗经·邶风》中的一首。本诗与《卫风·氓》等篇,同为著名的弃妇诗,描写妇女被丈夫遗弃后的悲愤心情,从一个侧面控诉了夫权统治和礼教压迫下劳动妇女的不幸遭遇。
习习谷风,以阴以雨。黾勉同心,不宜有怒。采葑采菲,无以下体德音莫违,及尔同死。行道迟迟,中心有违。不远伊迩,薄送我畿。谁谓荼苦?其甘如荠。宴尔新昏,如兄如弟。泾以渭浊,湜湜其沚。宴尔新昏,不我屑矣。毋逝我梁,毋发我笱。我躬不阅,遑恤我后!就其深矣,方之舟之。就其浅矣,泳之游之。何有何亡,黾勉求之。凡民有丧,匍匐救之。不我能慉,反以我为雠,既阻我德,贾用不售。昔育恐育鞫,及尔颠覆。既生既育,比予于毒。我有旨蓄,亦以御冬。宴尔新婚,以我御穷。有洸有溃,既诒我肄。不念昔者,伊余来塈。
诗以女主人公的口吻,叙写自己从被丈夫蒙骗、若辱到遗弃的全过程及其情绪变化,比较生动细致。
她出嫁以后,谨守夫妇常理,与丈夫同心同德,勤俭持家,和睦邻里,有贤妻的美德。她丈夫起初也曾与她海誓山盟,“德音莫违,及尔同死”。但曾几何时,随着家境由贫困到富裕、女主人公因劳累而失去青春美貌,这个十是的伪君子便露出了本相。他先是喜新厌旧,另娶新欢:
“宴尔新婚,如兄如弟。”“宴尔新婚,不我屑以。”
这个无耻的负心汉把自己的结发妻子抛在一边,全然陶醉于新婚淫乐之中。接下来,他为新人的美色所惑,对她就更看不入眼了。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把女主人公一脚踢出了家门。更为可气的是,他竟绝情得连送也不送:“不远伊迩,薄送我畿。”勉强送到门槛里就算完事。
诗内时尔流露出女主人公对昔日生活的眷恋之情,这是她性格中柔弱的一面。
但更主要的是表现她坚强的、敢于同现实相抗争的一面:
不我能慉,反以我为雠,既阻我德,贾用不售。昔育恐育鞫,及尔颠覆。既生既育,比予于毒。我有旨蓄,亦以御冬。宴尔新婚,以我御穷。有洸有溃,既诒我肄。不念昔者,伊余来塈。
她愤怒地指责丈夫以怨报德,忘恩负义,对自己的悲惨命运和不公平待遇提出了有力控诉。但由于当时礼教统治i益加剧,丈夫停妻再娶、虐待发妻等种种劣迹得不到社会舆论的谴责,她的不幸也得不到社会正义呼声的同情和伸张,这就在一定程度上揭露了弃妇悲剧命运的深刻的社会根源问题。
这首诗体现了劳动人民的思想感情。
女主人公对自己的不幸遭遇深感哀怨和悲愤,但不伤感、不颓唐,诗情淳厚,有较强的现实主义色彩。全诗叙事与抒情相结合,有穿插,有映衬,有比兴,回环往复,浑然交融,避免了单纯的平铺直叙。整首诗共六章,每章八句,基本句式是四言体;但也富于变化。音韵和谐,节奏迫促,给人以质朴明快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