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年的字形演变读春节文化

蛐蛐菌图片来源于网络年,会意兼形声字。最早见于甲骨文。甲骨文的“年”字(如图1),上部是一束穗子向下垂的禾谷的象形,下部是一个弯着腰、臂向下伸的人的象形。二者合起来像人负禾之形,表示丰收、收获等义。“人”也兼表声。金文中“年”(图2)的形状跟甲骨文很相似,只是下垂的谷穗更明显,人的腰也更弯,稍微有点变化的是人与禾连在一起(如图3、图4)。发展到小篆阶段,篆文整齐化,“年”(图12)下部的“人”讹变为“千”,“年”由此转化为形声字,禾形,千声。“年”的隶书字形(图14、图15),“禾”最后两笔以及“千”的第一笔,都变成了直线。隶变后楷书写作“秊”。俗作“年”。最初“人”头顶着“禾”的样子,彻底消失了。如今规范化,以“年”为正体。东汉许慎的《说文解字》沿用了小篆的写法,释义为:“年,谷熟也。”“禾”是谷物的总称,不能单纯地看成是某种作物。古代,年成的好坏,主要由“禾”的生长和收成情况来决定。现在已出土的甲骨文中的“禾”字,看上去好像沉甸甸地被压弯了腰。可见,“禾”在古代象征着谷物生产的大丰收。那么,“年”字下面的“人”又怎么解释呢?从甲骨文看,“年”字好象是人头上顶着沉甸甸的谷子一样。可见,“年”从诞生之日起就与农业息息相关。图片来源于网络远古时期,“年”是先民们用于庆祝谷物丰收举行的祭祀活动,也是祈求下一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一种祈愿活动。相传这种祭祀活动是从农耕始祖后稷开始的。《诗经大雅生民》中,就描述了周始祖后稷,在作物丰收后“以归肇祀”的盛大场面。诞我祀如何?或舂或揄,或簸或蹂。释之叟叟,烝之浮浮。载谋载惟,取萧祭脂。取羝以軷。载燔载烈,以兴嗣岁。昂盛于豆,于豆于登,其香始升。上帝居歆,胡臭亶时。后稷肇祀,庶无罪悔,以迄于今。从《诗经》的描述可以看出,后稷率民准备祭品进行祭祀,场面十分盛大而隆重。有的在舂米,有的在舀米;有的在簸米,有的在揉米。淘米之声淅沥响,蒸米之气正飞扬。大家出主意,众人细思量。取来萧脂祭上帝,取来羔羊祭路神。又是烧来又是烤,祈求来年好收成。然后,将祭品盛上木盘,盛上瓦器。祭品的香气,随之向上升腾,上帝闻之欣然享用。从后稷开始祭祀,世世代代均无过错,以至于今。看了《诗经大雅生民》中对后稷率民祭祀的描写,有没有一种似曾相识的赶脚?那场面跟过年时兄弟姐妹从四面八方回到父母身边,一大家人忙忙碌碌准备年夜饭,是不是很像?西周初年,已有了“年”的雏形。在新旧岁交替之际,一年一度庆祝丰收和祭祀祖先的大型活动,已经形成一种风俗。“年”的名称直到汉武帝时才正式固定下来,一直延续到今天。明确将(农历的)年称为“春节”,据考证,是在辛亥革命以后。年9月27日,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上,通过了使用世界上通用的公历纪元,把公历的元月一日定为元旦,俗称阳历年;农历正月初一通常都在立春前后,因而把农历正月初一定为“春节”,俗称阴历年。“春节”之名正式列入中国节日法典。图片来源于网络几千年过去了,尽管经历了无数朝代更迭,尽管沧海都变成了桑田,但我们每个人每年翘首期盼的,还是春节回家过年。前几日,一个视频短片《啥是佩奇》,一夜间在各社交媒体刷屏,火的不得了。引得各路明星大腕纷纷转发。佩奇为什么火了?因为此佩奇不再只是一只粉色小猪,佩奇身上代表的是年,是爱,是我们心心念念盼望的家人团圆。只因佩奇身上有了“年”的符号,才能火得一大糊涂。无论你身在天涯海角,无论你正在忙什么,到了春节,都会放下手中的事,从不同地方往家里赶,哪怕只能住上一宿。为什么?因为爸妈在的地方才是家。只为和爸妈在一起吃顿饺子,只为听爸爸妈妈的几句唠叨。只有这样,才是过年,才是团圆;只有这样,过年才有仪式感。现在过年,还是那些习俗:贴春联、放鞭炮,杀年猪、蒸馒头,祭灶神,还有爸爸妈妈张罗的一桌可口饭菜。年,年年盼,年年过。周而复始。可我们为什么如此钟情于“过年”?因为“年”从远古走来,它承载着我们遥远时空里的记忆;因为“年”自诞生之日起,就与农业与美食紧密相连;因为“年”就是家,就是亲情,就是团圆。“过年”,已经成为我们民族的一种特定的文化基因,是华夏子孙彼此相认的符号。作者简介蛐蛐菌:八小时以外,读书、思考、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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