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报·大河客户端记者王峰提起《诗经》,大家并不陌生,它是中国古代诗歌的开端,也是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收集了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的诗歌,共篇,反映了周初至周晚期约五百年的社会面貌。《风》《雅》《颂》合为《诗经》,大家都知道《诗经》中的诗句很美,但读起来困难重重,如今,一部随文注音、全彩插图版本的《诗经》进入观众视野,它收录全诗,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骆玉明为其做文字注解,生僻字随文注音,可以说,初中学历的读者都能毫无障碍地读完这版《诗经》。回归“诗”之本质,不让读者望而生畏这套《诗经》的编辑、果麦文化编辑余雷向大河报·大河客户端记者介绍,《诗经》是国人无法舍弃的经典,也是必备的文学启蒙读物,为《诗经》注音首先要解决的是读者的诵读困扰。年代久远,《诗经》中有很多生僻字、假借字、多音字,不少读者第一次拿起《诗经》会发现很多字不认识,从而望而生畏。余雷介绍:“我们发现所有古代《诗经》刻本中,生僻字都是随文注音的,这说明我们今天读不出来的字,古人也读不出来,这是一个永恒的需求。”于是在书中,生僻字都做了注音标记,疑难处也都做了白话文注解,其注解也是综合历代名家见解而取其优,并保留重要异说。不少争议处都会给出两到三种解释,为读者提供不同的解读角度,因为每个读者对《诗经》中诗作的不同理解,该套《诗经》并没有采用直译,骆玉明也表示:“所谓‘诗读百遍其义自见’,诗歌本身无法直译,一旦用白话文翻译出来就不可避免地损伤原文优美的意境,而读者常常先入为主地去用白话文来理解,这也未免暴殄天物。”余雷介绍,注音版《诗经》让初中学历的读者都可以通篇诵读,但定位并不是童书,所以没有通篇注音,“但这并不妨碍小孩子的阅读,在读者评论中也确实发现很多家长会买来当做亲子读物”。另外,“诗无达诂”也是注音的难关,因为很多字词都有不同的解释,也会导致读音的不同,“我们查阅了很多古代刻本,参考他们的注音,也会衡量古音与普通话读音的转换问题,一些生僻字尊重古音,常用字则以现代汉语为准,比如《关雎》中的‘钟鼓乐之’的‘乐’字,古音都是读‘洛’的,这种读音是需要转换的”。配插图能够实现“读诗多识于草木鸟兽之名”这套《诗经》的另一大亮点是采用了日本江户时代儒学家细井徇所做全彩插图。据介绍,细井徇曾为医为僧,后专注经学,19世纪40年代,组织了当时京都几个顶尖画家绘制全套《诗经名物图解》,被认为是历史上最全最美的“诗经名物图”,《诗经名物图解》原本是独立的作品,如今对其重新整理,重新编写名物简介,并补绘了几张有误的图,再与《诗经》中的相应诗篇对应起来,变成插图。余雷介绍,在明治维新之前,日本极其推崇汉文化,《诗经》《论语》等经典读物也是日本人的必备启蒙读物,所以这套史上最精美的“诗经名物图”出自日本也不算意外。关于诗经名物的考证和研究,最早在三国时代就有了陆机著的《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据史料记载,在唐文宗时期,有人绘制了成套的《毛诗草木虫鱼图》,但目前已经失传。后来有乾隆时期徐鼎绘的《毛诗名物图说》和大约同时期日本人冈元凤的《毛诗品物图考》,鲁迅在《阿长与山海经》里提到他小时候看的插图便是后者的,但这些绘图为了能够刻印,其画风相对粗糙。“这一次我们把它拆解开,使之从属于《诗经》读本,并与诗篇中出现的动植物相对应,随文插图,这样既能够让读者在阅读的过程中加深印象,也便于对诗篇本身的理解。从而真正地实现孔子‘读诗多识于草木鸟兽之名’的教诲。”余雷说。余雷介绍,对一些极具价值的典籍进行重新编辑和包装,以符合新时代读者的阅读审美是目前出版行业的重点,但这些项目往往研发周期过长。以这版《诗经》为例,相同的版面字数,所耗费的精力和时间通常是普通读物的5倍以上,如今《诗经》的编辑团队也正在着手编辑《楚辞》,争取将更多的中华文化典籍以年轻新颖的面貌呈现给当今的读者。来源:大河客户端编辑:华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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