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中的一首诗,被诗作者颠来倒去反复

读过《诗经》的应该都知道“风雅颂”和“赋比兴”,风、雅、颂分别指的是《诗经》的三个组成部分

,而“赋比兴”则是《诗经》中诗歌的三种常见的表现手法。

其实《诗经》中的表现手法还有很多,比如“重章叠句”也是诗人们经常用到的,如果把“赋比兴”和“重章叠句”结合在一起用,那样的艺术效果会更好。

在《蒹葭》中,诗作者就反复用到“蒹葭萋萋,白露未晞”等句,不仅增强了诗歌的韵律和乐感,而且还起到了烘托氛围,前后呼应,深化诗歌主题等作用,并且读起来也是朗朗上口,让人印象深刻。

不过,在“诗三百”中,也有一些特殊的“重章叠句”,它们被诗人掰开揉碎,颠来倒去反复用,却也成千古名句。比如“夏之日,冬之夜”与“冬之夜,夏之日”。

夏之日,冬之夜

出自《诗经·国风·唐风·葛生》,它被反复用于诗歌的第四、五章:

葛生蒙楚,于野。予美亡此,谁与?独处!葛生蒙棘,于域。予美亡此,谁与?独息!角枕粲兮,锦衾烂兮。予美亡此,谁与?!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於其居!冬之夜,夏之日。百岁之后,归於其室!

不难发现,《葛生》对重章叠句的使用手法非常频繁,全诗一共五张,前两章为一调,反复用“葛生蒙楚”、“谁与独处”等句,后两章也同为一调,颠来倒去地使用“夏之日,冬之夜”等句。而中间的第三章,用“角枕粲兮,锦衾烂兮”来承上启下,结构上别具一格,非常奇特。

那作者是想在表达什么呢?其实《葛生》的诗旨历来都颇有争议,古人们对此也一直争论不休。对后世影响较大的阐释,分别是“刺晋献公说”与“征妇怨说”,两种说法实际上是一脉相承的,都认为《葛生》是一首和“征役”有关的诗歌。

先秦时期,诸侯之间征伐不断,最受苦的还是老百姓,男人们要去打仗,长期与家人分离,有的则战死沙场永远回不了家。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总会产生田地无人耕,遍地杂草的景象,离人之间长期互相得不到音信,活在无尽的思念和孤独之中。

因此,“夏之日,冬之夜”其实是指心理上的时间:没有另一半在身边的日子,总感觉过得非常慢,就好像夏季的白天,冬季的黑夜一样漫长。

悼亡诗之祖

清代以来,对于《葛生》的解读有了不同的看法,清学者郝懿行就认为“征妇怨说”等解释不合理,还率先提出了《葛生》是“悼亡诗”的观点。这一观点一经提出,就得到了广泛的认同,诗歌中一些难以读懂的地方,也变得通顺了。

比如第三章中的角枕粲兮,锦衾烂兮。是在说枕头棉被的华丽,普通人一般用不起,除非是棺材中的逝者。诗歌前三章也反复吟唱到“予美亡此”之句子,更是“悼亡说”最好的证据。

有学者在读到《葛生》时,就赞其是“悼亡之祖”,而“夏之日,冬之夜”等句,更是“悼亡诗之绝唱”。其实,不管是从诗歌的创作年代来说,还是从其艺术成就以及诗中所表达的悼亡哀思来说,《葛生》都堪为“悼亡诗之祖”。

后世影响

《葛生》对后世创作相关题材的诗歌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从汉魏六朝的乐府歌赋,到唐宋元明的诗词曲论,有关悼亡的文章中,多能找到《葛生》的影子。

《诗经》的地位益高,成了文人都不敢小觑的圣经。同时先贤圣哲对于《诗经》的解读甚多,从孔子教《诗》,倡导“思无邪”的思想,至西汉武帝时代,尊经思潮涌起,治经之风大兴,《诗》则列入“经”,《诗经》的经学地位确立。

无论是作为“诗”也好,作为“经”也罢,都推动《诗经》学的不断发展,形成了璀璨的《诗经》文化。同时,也让《诗经》越发的严肃起来,离普通大众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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