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部来自中国遥远先民的诗歌总集,因为时代久远,以及后世文人出于不同目的的解读,《诗经》中大部分作品的作者都难以考证,甚至出现一个作品多个作者的情况。正如今天笔者要和大家分享的这首《卫风竹竿》一样,有人认为是一个嫁到卫国的普通女子在思念故乡,又有人认为是历史上著名的许穆夫人所作。
不论哪种见解是准确的,都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这并不妨碍“许穆夫人”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爱国女诗人的历史事实。历史上,许穆夫人是卫国的公主,成年之后奉父亲之命嫁给了许国国君许穆公,因此史称其为“许穆夫人”。
历史上,许穆夫人的命运是极其不幸的。在嫁给许穆公后不久,她的国家便传来了噩耗。一支来自北方的少数民族军队袭击了卫国。而她的哥哥卫懿公软弱无能,在敌人的猛烈攻击下,国过灭亡了。一时间,许穆夫人五内俱焚,痛心不已。
后来在许穆夫人的努力下,齐国派了一支人马帮助卫国赶跑了敌人,卫国得已在楚丘复国,恢复了在诸侯国中的地位,而且又延续了四百多年。这自然与许诺穆夫人的爱国之情有关。这首《卫风竹竿》所写的内容是远嫁卫国的许穆夫人回忆自己在家乡的美好少女时代。
国风·卫风·竹竿籊籊竹竿,以钓于淇。岂不尔思?远莫致之。泉源在左,淇水在右。女子有行,远兄弟父母。淇水在右,泉源在左。巧笑之瑳,佩玉之傩。淇水滺滺,桧楫松舟。驾言出游,以写我忧。
少女时代的许穆夫人在卫国曾经有一个美好的少女时代。她在淇水河畔钓鱼泛舟,在城外骑马射箭,或许她还遇到过一位心仪的男子。可是身为公主,自己的命运她不能自己做主。成人之后,她就被父亲嫁去了许国,远离家乡。这些美好的少女时代便成了的梦里的回忆。
回忆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淇水河畔,少女时代的她拿着又长又细的竹竿,悠然自得地在江面垂钓。那时,她真是无忧虑!所以她怎么可能不思念自己的国家了?只是许国距离卫国太远了!泉水汩汩流淌,流进涛涛的淇水之中。她不远万里嫁到卫国,远离了自己的父母兄弟。想到这些,她的心里真是万分悲痛!
淇水汤汤,泉水清情,那时的她美丽极了,娇憨可爱,明眸皓齿,倾城倾国。身上佩戴着美丽玉佩,简直比天上的仙女还漂亮。可是现在她出嫁到了遥远的许国,远离家乡,远离父母亲人。每每想起远方的亲人,她就忧伤极了,只有驾车四处游玩,以解内心深深的忧愁。
在初秋战国时代,诸侯国为了争权夺利,为了在诸侯国家的征战中立于不败之地,各个诸侯国之间会互相联姻,抱团取暖。而那些身份尊贵的诸侯国公主们就成了政治联姻的牺牲品。很多人的命运都非常不幸。有的因为无子被君主冷落,生不如死;有的因为自己的国家与夫君的国家交战而陷入极其尴尬的处境;有的则因为国家灭亡而自缢身亡。
许穆夫人不过是这些命运不幸的诸侯国公主中的代表。她在《卫风》中的“乡愁”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乡愁”,而是无数有着悲惨命运的公主们的“乡愁”。这份乡愁穿越千年,至今仍然飘荡在我们耳旁,令人闻之心伤!淇水畔,难诉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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