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洽川的风物与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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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洽川,不能不说《诗经》。

洽川,是《诗经》里大美的黄河之川。在先民的眼里,这条河流宽广博大,明媚嬗变,富有灵性,多情慷慨,赐予她的子民们宝贵的生活资源和精神财富。伫立在河水边,我的耳畔仿佛响起了一个男子古老的歌唱:“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是《诗经·关雎》的诗句。雎鸠关关相对唱,双栖黄河小岛上。文静秀丽的好姑娘,真是我的好对象。

《关雎》的民间版本中,那个“君子”竟然为周文王。洽川是文王母亲的家乡,也是伏羲画卦的地方。文王仰慕伏羲,也喜欢推演八卦。他被黄河岸边这迷人的风光所吸引,常置身于万顷芦荡之中,演卦诵诗,悠闲自在。一天,他在芦苇丛中散步,突然发现有一绝色女子在雾气蒸腾的泉水中嬉戏。蓝天白云下,芦苇围成的天然屏障中,“窈窕”女子的婀娜身姿若隐若现。文王为姑娘的美貌所折服,将她迎进宫里当了妃子。

《诗经·大明》篇描述着文王两次迎亲过程,诗中的“在洽之阳”,则是文王迎亲的具体地址。文王迎娶的“窈窕淑女”是太姒。明代学者何楷在其《诗经世本古义》中阐明:“关雎,太姒之德也。”南宋理学家朱熹在《诗集传》中曰:“河,北方流水之通名。洲,水中可居之地也。窈窕,幽闲之意。淑,善也。女者,未嫁之称。盖指文王之妃太姒为处子时而言也。君子,则指文王也。”洽川,让周文王如痴如醉,让太姒貌若天仙。据说太姒在处女泉洗浴,调皮的芦苇叶子也忍不住抚摸她的脸。于是,洽川有这样一个古老的民俗:姑娘在结婚之前要由母亲或姐姐陪同,躲在绿色屏帐中,让清纯的泉水洗去尘土,去迎接人生道路上的光辉时刻。于是,“处女泉”就成为约定俗成的叫法。

《关雎》诗篇里的那对雎鸠,就生活在洽川这片黄河湿地上。雎鸠虽然是一种水鸟,但它们的巢穴一般都筑在树洞里,洽川之西的青山,是它的栖息地。但它们喜水,在每年的求偶季节里,已经结伴成定偶的雄鸟与雌鸟会如约到黄河水边聚会,双双出没于水中沙洲上嬉戏觅食,发出“关关”之和鸣。诗中提到的长短不齐的鲜荇菜,也正是黄河滩涂湿地生长出来的植物。

这首爱情诗,其情其景都在照应着洽川的风物。

《关雎》随后的几篇,如《葛覃》《卷耳》《糁木》《螽斯》《桃夭》等十数篇,其意境均是沿着文王与太姒这条线衍化出来的。

再来看《诗经》中的《蒹葭》篇。

蒹葭是芦苇的别称。洽川的河流纵横交错,境内生长着一望无际的芦苇。芦苇荡内有关雎洲,关雎洲上有蒹葭园。芦苇繁密而茂盛,风飘摇着无数朵银白的花穗。白露凝结的霜花,在芦苇的枝叶上晶莹,正是“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此情此境,正是彰显情感的迷离之景。那个朝思暮想的“伊人”,此刻正站在河水的另一旁。有风吹来,芦苇骤然间灵动起来,恍惚之间,“伊人”又到了水中央,于是,痴情的男子纵身跃入水中,追寻她而去,而眨眼之间,她却又在水的那边。

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蒹葭》,那应该是:一个有莘国的后生在洽川的河水里苦苦追寻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梦中情人。自古秦晋结良缘,相传那个后生,是秦国的一个公子。整首诗,是公子思慕洽川淑女的一段恋情。

好一幅凄冷阒寂的清秋画卷,万里长天湿淋,万亩芦苇湿淋,白雾不见消散,迷蒙氤氲于天地间。如此深邃迷茫、水雾交织于芦苇荡、空灵而又意境悠长的境界,唯有广阔的黄河边的这片洽川之地才能够具备。

美好的诗句,空灵的物象,一下子让我穿越了千年,回到人类初始的岁月。

诗之源,情之源,寻觅《诗经》之源,原来是深藏在洽川。

去年夏天,我来到洽川。此前,不少人向我推荐过,但总是诸事缠身。退休之后,身心清净下来,就想四处看看心仪的地方,首选当然是临水之地,这就有了洽川之行。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浩大一片碧绿翡翠的荷叶荷花,数万枝荷花仿佛约定好的,一起在洽川争奇斗艳。绿盈盈的荷叶密集在一块,随风婆娑起舞,影随波荡,花吐莲蓬,荷送清香。远望,一片片荷叶如翻滚绿波,花若红云;近看,叶如伞状,朵朵绽开在绿叶丛中,有的浮于水面,有的凌于碧波之上,相互簇拥,鸟儿在花间铺展着翅膀,鱼儿在水中摇摆着尾巴。。水面上的荷叶荷花,倒映在碧水之中,与婆娑垂柳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幅迷人的赏荷图。

泛舟水上,徐徐的清风送来缕缕清香,让我神清气爽,心旷神怡,恍若置身于如诗美景之中。“粉光花色叶中开,荷气衣香水上来。”这是唐代诗人陈去疾《采莲曲》的句子,想必是诗人融入荷塘的感觉。真的,我也想幻化为一片荷叶,一朵荷花,成为洽川的风景。

看着洽川的荷叶荷花,同行的朋友笑言:这是谈情说爱的佳境啊。

我说:是啊,池塘四周有堤坝,中有蒲草和荷花。那边有个俊人儿,让我爱得没办法。日夜思念难入眠,哭得眼泪哗啦啦。《诗经》里的这几句,好像就是为洽川而写的。你这会儿怕是想起女友了吧?下次来,你单独带着女友来赏荷,省得泪水流得哗啦啦。

一行人爽快大笑,水里的荷花更是灿烂。

洽川的荷塘宛若仙境,那个八仙中的何仙姑,喜欢在荷塘里摇来滚去,这十里荷塘,足以让她在其中自由驰骋。荷花,佛的莲花座,佛生于莲,佛的空性,佛的根性。所以她的形象是手持荷花,是故雅称荷仙姑。我做着如此的设想:她脚踩一片荷叶,怀揣一颗晶莹之心在荷间游来荡去,借着风就升上了天。风是绿的,天堂也是绿的,仙姑的心,怕也是绿莹莹的吧。

几度荷花梦,碧青目界逐。万红千粉度,美景待仙姑。如此的诗句,浓墨重彩着洽川的仙境。

何仙姑,是否来过洽川呢?

欣赏着荷花,脑海里忽然跳出“洽”字的含义。“洽”除了读qia以外,还有一种读音是he,《诗·大雅·大明》中的“在洽之阳,在渭之涘”,那个“洽”,读音应为he。就字义而言,洽为形声字,从水,本义是沾湿,浸润。

在我看来,水与荷叶是洽川最具特征的风物。由此,洽川名字的内涵与表象,就浓缩在水与荷叶的身上。

在黄河母亲的怀抱里,茂密的芦苇丛中,隐藏着神奇的处女泉。它镶嵌在芦苇和草木的绿茵簇拥之中,如苇丛中一圆镜般的小池塘,水晶一般的池水倒映着远山和近绿的倒影,在轻风的摇曳中泛起细长的波纹。

处女泉,犹如芦苇的大世界。我在惊喜,保存在《诗经》册页中的蒹葭,原来就鲜活地生存在这儿啊。处女泉的芦苇,是三千年前的古人栽植下的吗?

乘船在芦苇的迷宫中穿行,阅尽鸟飞鱼跃,芦苇丽影。不是探险,却有惊喜。视野中的芦苇,宛如巷堡变幻莫测。要想穿越迷宫,委实不易。视线刚刚伸展开,又被芦苇遮挡。它像一个娴静、典雅的少女,通身透出一股超然世外的空灵,向我绽露出清纯的微笑。

穿行在处女泉芦苇迷宫,簇簇芦苇风情万种,旖旎水面扑朔迷离,我的目光在追寻着鸟的影子。一声声啁啾的鸟,在空中盘绕着,然后俯冲下来,荡入芦苇中。这是它们梦想中的天堂吗?它们用清脆的鸣叫唤醒湖水,明亮的眼眸浓缩了洽川的物像。

芦苇,是我生命的风景。也许,源于西方哲人帕斯卡尔的那句话:人,是一棵会思想的苇草。因此,满眼的苇草,在我的眼里摇曳着思想的影子。若是秋天,苍茫一片的芦苇丛里,灰白的芦花四处飘荡,翩然若雪。在黄昏落日余辉的映衬下,纷纷朝着落日的方向追逐着。这虽是我的念想,但芦花追日的景象,在秋天的洽川一定会呈现的。

秋天的洽川,我是一定要来看的。

向往和芦苇彼此相融的感觉,像是一个故人,借着风跟它说话。寂静的处女泉,草虫是芦苇的邻居,鸟儿是它的常客,我是来拜访它的朋友。置身于小城,被钢筋水泥围裹着,哪儿能与芦苇朝夕相处。就是翻阅着《诗经》,目光凝视着蒹葭的字样,大脑也是一片苍白。于是一次次渴望,在某处芦苇荡里阅读《诗经·蒹葭》。在洽川的处女泉,我圆了自己的梦。那些浩瀚鲜活的芦苇,藏着多少前世的秘密呢?

下了船,孤自潜入一处僻静的芦苇丛。视野里的芦苇,如满头华发的老人,脱去轻飘,归于凝重,静谧中显露出庄严和安详。我想,芦苇如果有眼睛,注定是阳光般的睿智,那是超越了一切悲喜苦痛的旷达。轻轻地,我用整个心胸拥抱着一大片芦叶和芦花。

处女泉的芦苇,是古老黄河的一个缩影。

洽川是不缺鸟的,丹顶鹤、黑鹳、大鸨、白天鹅、苍鹭等百余种国级保护动物在这里享受着大自然的恩典。在山清水秀的背景下,无数的鸟儿像是来赶一场盛大的宴会,在水面上、芦苇间、荷花丛舞蹈蹁跹。

鸟是洽川的精灵。它们用飞翔和鸣叫,为一处绝美的境地构造出一个巨大而无形的磁场。它们释放着身上的美,流成了一条辽阔、汹涌的大河,笼罩了天地,笼罩了我的耳目。

毫无质疑,鸟是洽川最忠诚的守望者,营造出它大美的境界。

洽川的鸟,是动态的景。少了它们,一片水草世界就缺失了灵动的境界。成群的鸟儿在群起飞舞,沐浴在洽川的阳光中,用翅膀扇动蓝天里的动感。这是高处的情境。低头,我还看见了漂浮在水面上的鸟儿,三两只,或者更多,或盘旋于水面上,或踏波起舞,或振翅高飞,相互嬉戏亲吻,用歌喉喧闹着宁静的海面,呈现出自然界的恩爱。

那些众多珍贵的鸟,我无法一一见到。也许,珍贵的鸟儿,是隐秘在湖水或者草丛里的。

可是,在西鲤瀵的水边,我看见一只灰色的苍鹭。它合拢双翅,弯着细长的脖颈,挺着尖细的长嘴,在一根树桩处默默独处,与高处以及水面上成群结伴的鸟儿形成强烈的反差。它孤独地昂首伫立在水草边,目光忽而在高空,忽而落在幽静的水面上。

失恋、迷途、丧偶,或者是被众鸟抛弃?对一只鸟来说,那都是一种悲伤,但那只苍鹭似乎毫不在意,带着悠闲、洒脱的姿态凝视着海面,时而垂下头来,整理着自己的羽毛。

那只苍鹭发现了我,把头转过来,昂着头颅,带着悠闲、洒脱的姿态在和我对视。我走近几步,想近距离地观察它。我轻手轻脚,以为它会逃走,谁知它却一动不动,并没有与我拉开距离。

一群鸟的队伍从山那边飞过来,舒展着翅膀,颈缩成“Z”字形,两脚向后伸直,远远的拖于尾后。这是一群苍鹭。它们优美地起伏身体,优雅的翱翔在蓝天白云中,空中闪过一道白光,天空中充满舞蹈者的弧线。那群苍鹭试图接近那只孤独的同伴,仿佛是想召唤它回归队伍中。然而,眼看着它们接近它时,它总是松开羽毛,一扭翅膀,身子一个旋转,箭一般迅速摆脱它们。在这个过程里,它拉长着长长的嗓音,清脆而坚定地鸣叫着,仿佛是在告诉它的同类:不不——不不——那声音在山谷中回荡,有种沉迷的况味。

我又在想,那只苍鹭为何要拒绝它的同类的召唤?鸟的内心世界,人类永远也不可能抵达。

在洽川,我看见一只执着地坚守着孤独的苍鹭。它所呈现出的那种孤独境界,令我心灵震撼。它令我想了人类中的某些人,或隐于高山峡谷,就像我在家乡秦岭的深处见到的那个隐居了四十年的隐士;或抛弃众生,在一处远离人烟的地方独居,就如南山下桃花源里的陶潜,就如瓦尔登湖畔的梭罗;即使在喧闹的城市,也有人偏于一隅,拒绝与人合群,就如在北京的地坛里与鸟儿们进行着心灵对话的史铁生。

此前,我一直认为大雁最具有独特情怀,是我审美里最伟大的鸟。在洽川,我的观念改变了,我把“伟大”这个词语,授予一只苍鹭。在我生命的纵深处,它会令我永恒地反思和咀嚼孤独者的意义。

一只孤独的苍鹭,用伫立的姿态、孤飞的身影、悠扬的叫声,在为洽川湿地祈祷,祝福。它是洽川独具品格的神灵。

一只在洽川孤独的鸟,成为我心灵里永恒的物象。

日出时分,洽川的水面泛着粼粼波光,湖面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呼吸着湿润的空气,闻着草木的清香,凝视太阳的升起。眨眼间,太阳就完整地跃出了地平线,从东边的水面上蹦蹦跳跳地一路走来,为一面湖洒下万丈光芒。

与朋友光着脚在碎石道上走着,享受着光滑的舒适感。俯身看着碧绿的湖水泛起的微微波澜,映出我摇曳的影子。

一片莲叶绿得醉人。我走近它,看见叶子的中心有一滴晶莹的水珠。那阳光下的晶莹啊,宛若仙女的泪珠。我伸出手指,想将那滴水珠沾在指上。忽然一想,水珠在绿叶的背景上,它便有了晶莹,而沾在我的手指上,它什么都不是啊。

阵阵轻风掠过,苇叶轻摇。它是无声的,而我分明清晰地听见了它的声音。正疑惑着自己的感觉,忽然想起大唐相国杜鸿渐与保唐寺住持无住禅师在庭院里闲坐的情景:正在树上“哑哑”叫着的老鸦停止了叫声,展翅飞走了。杜鸿渐望着渐远的鸦影,问禅师听到鸟飞走的声音了吗?禅师说听到了。杜鸿渐亮着炯炯的目光问,鸦去无声,您怎么能听到声音呢?禅师含笑曰:“很多时候,声音是依靠心灵的知觉得来的。真正用心灵倾听声音的人,就不会活在尘世声音的迷惘里,白白流离了这一生。”

心灵的倾听。这是一种至高的境界。

我悟出了,苇叶轻摇的声音,是我用心灵感悟到的禅。洽川的风物,在细节处彰显出禅的意味。

在洽川,我意外地拥有了无住禅师那样于无声中听有声的境界。

一尾鱼儿跃出水面,掀起阵阵涟漪。苇丛旁,一个白发老者坐在水边,宁静安详的坐姿,仿佛一首诗的影像。

微风中,片片苇叶舞动,心也随之一颤。席地而坐,随风静享安宁。喉咙一热,禁不住长长地喊出一声:你这洽川啊——

我的声音回旋在湖水中,荡起一阵涟漪……

洽川的黄昏另有一番久违的情怀。

夕阳西下,落日溶金,黄河水在斜晖的余晕中显示出了神秘的本相。群群鸟儿张扬着翅膀在水面上、草丛上飞翔,而荷叶荷花,还有芦苇则收敛了白日的色彩,披上了宁静的面纱……

啊啊,我晕了。“秋水共长天一色,落霞与孤骛齐飞。”王勃的诗句,难道是在洽川的水边写出来的么?

洽川,如诗如画的世外桃源。

去过不少的湿地,就其品相来说,洽川绝对算得上一品。

这个夏日,远离城市的喧嚣,置身于洽川,让忙碌的身子放松,让疲惫的心灵歇息,实在是难得的生命享受。不仅如此,在这儿我聆听到了古人的呼吸,感知到它们的生命存在。

仿佛,我也成了《诗经》里的人。

洽川的美,既有小家碧玉的清纯,又有大家闺秀的超群气质,令我的心灵漾开绿的波浪。处处鸣翠,遍地清香。我会不自觉地进入一种状态,想要融入在这碧绿荡漾的水草中,与鸟同飞,与鱼共舞……面对这样的湿地,这样的水,我脑海里那些摇动着翅膀的汉字,开始集结出发。

在洽川,我找到了久违的浪漫感觉。浪漫,是生命的一种美好体验。站在水湖赏落日是一种浪漫,观赏绿叶红花是一种浪漫,享受一只苍鹭的孤独也是浪漫,在芦苇丛中手握一片苇草是一种浪漫,在碎石小道上漫步是一种浪漫……当我融身于洽川的物象之中时,任何一个细节都蕴含着美感,任何一种情趣都可以任想象调度,任何一种浪漫都可以用心去体会。在这个夏日,我远离城市的喧嚣,体验到了诸多浪漫的感觉。

“冬天里逃出来的春天。”这是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作家王鲁彦对洽川的赞叹。

极目远眺,在那水天一色的地方,还会有什么迷人的景致呢?还会赋予我多少如梦似幻的感觉呢?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洽川的神秘,究竟隐藏在哪儿?在鸟啼叫的旋律中,在清幽的桨声里,在芦花的散漫中,在荷叶上的水珠上、在一只苍鹭的孤独中……它们仿佛一道道神明的闪电,让我在颤栗之后获赐灵魂的清凉与干净,安顿疲倦的心,濯洗蒙尘的俗身。

洽川是合阳县的一张名片,更是关中的一张名片,一个自然景观中蕴涵着文化境界的绝妙地方。小江南、世外桃源、鸟的王国、绿色之肺……我真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词语来形容洽川。

去洽川之前,我只想收获湿地的感觉。然而,更多的意外和惊喜却在这儿等待着我。它静谧幽邃,迤逦迷人,宛若一面明镜,镶嵌在关中心腹中,细腻与柔美的完美结合,彰显得淋漓尽致。

洽川,是镶嵌在黄河母亲河胸前最耀眼的珍珠。

久远的《诗经》竟是在眼前,我如梦似幻。

来源:洽川文学

赵丰

作者/来源:合阳文化旅游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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