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画全球诗经之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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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分类:国风·齐风

子之还兮,遭我乎峱之间兮。并驱从两肩兮,揖我谓我儇兮。子之茂兮,遭我乎峱之道兮。并驱从两牡兮,揖我谓我好兮。子之昌兮,遭我乎峱之阳兮。并驱从两狼兮,揖我谓我臧兮。

还〔xuán〕:动作轻捷貌。遭:遇见,后同。峱〔náo〕:齐国山名,在今山东临淄一带。驱从:追逐,追赶,后同。肩:假借为“豜”兽三岁曰肩,泛指大兽。揖:作揖,拱手行礼。儇〔xuān〕:敏捷,迅疾。茂:美好,有才德。牡:公兽。昌:健壮有力。你的动作矫健轻捷,在峱山的山间与我相遇。我们一同追逐两头大兽,你作揖夸我身手敏捷。你的技艺高超卓越,在峱山的道路与我相遇。我们一同追逐两头公兽,你作揖夸我本领高强。你的体格孔武雄健,在峱山的南坡与我相遇。我们一同追逐两头大狼,你作揖夸我才艺善好。

《还》这首诗展现的是二人驰骋田猎的场景,全诗皆用赋法叙写,未用比兴。《毛诗序》判定此诗主旨为讽刺齐哀公的荒淫无道,认为“哀公好田猎,从禽兽而无厌”,导致齐国人狩猎成俗,使传统的价值体系被扭曲。朱熹《诗集传》亦认为猎者“以便捷轻利相称誉如此,而不自知其非也,则其俗之不美可见”。近现代学者则多认为此诗旨在赞美猎人的矫健身手和高超技艺。本诗共有三章,每章四句,全用叠章手法。各章首句都是诗人对同行猎者的称赞,以“还”“茂”“昌”三词充分展现出其敏捷的身手、娴熟的技艺和健硕的体魄。紧接着诗人写到二人三次在峱山相遇的场景,三次地点都不同,可见这样的狩猎已经俨然成习,十分频繁。二人随后相约一起去“驱从”猎物,猎物在三章中也各不相同,一方面是体现狩猎成果的丰硕,另一方面也是为避免行文的重复。各章最后是对方反过来称誉自己,包含其揖手作礼的动作,还有“儇”“好”“臧”的赞誉,与各章首句诗人的赞辞互相呼应,浑然一体。二人对对方的赞辞虽然内容相近,诗人却能运用不同的词汇形容,展现了深厚的赋诗功力。全诗句句用韵,每章一韵,韵脚在各句倒数第二字上。首章以还、间、肩、儇为韵;次章以茂、道、牡、好为韵;末章昌、阳、狼、臧为韵,而且各句都以“兮”字收尾,形成王力先生所说的“富韵”。句式上四言、六言、七言并用,参差错落,产生了一唱三叹的艺术效果,确是《诗经》中的咏人名篇。

所属分类:国风·齐风

俟我于著乎而,充耳以素乎而,尚之以琼华乎而。俟我于庭乎而,充耳以青乎而,尚之以琼莹乎而。俟我于堂乎而,充耳以黄乎而,尚之以琼英乎而。

著:通“宁〔zhù〕”,古时富贵之家正门内有屏风,正门与屏风之间的空间称为“宁”,古代婚娶即在此处亲迎。乎而:句末语气助词,表感叹。充耳:古代挂在冠冕两旁的饰物,下垂及耳,可以塞耳避听,也叫“瑱”。尚:加上,补充。琼华:一种美石。琼莹:似玉的美石,用作佩饰。琼英:似玉的美石。在屏风之前等候我,冠冕垂线以白丝制成,再用琼华美石作为垂饰。在庭院之中等候我,冠冕垂线以青丝制成,再用琼莹美石作为垂饰。在厅堂之上等候我,冠冕垂线以黄丝制成,再用琼英美石作为垂饰。

《著》这首诗描写的是一位新娘眼中夫婿迎亲的情景。《毛诗序》及郑玄《笺注》认为此诗通过陈述古时的“亲迎之礼”,以讽刺现今婚姻“不亲迎”的时弊。清代姚际恒对此提出质疑,他说:“此本言亲迎,必欲反之为刺,何居?”又认为“此女子于归见婿亲迎之诗”,“观充耳以琼玉,则亦贵人矣”。现当代学者大多倾向于姚际恒的观点。全诗共分三章,每章三句,皆运用复沓结构。本诗纯用赋法铺陈,而且都是从新娘角度展开叙述的。各章首句和《郑风·丰》一诗比较类似,即开门见山地点明发生的事件,从“著”“庭”“堂”的地点和“俟我”的举动,可以推断这是一次迎亲之事,而且地点是由外至内发生渐变,展示出古时迎亲礼仪的一个侧影。各章后二句应该是新娘对新郎仪表的观察,主要集中在对其“充耳”的描绘上。新郎头戴的冠冕,其垂线由白、青、黄各色丝线制成,再坠以“琼华”“琼莹”“琼英”各种佩玉,可谓庄严华美至极,也从侧面印证了成婚者具有尊贵的身份。本诗九句之中全无主语,故事情节的插入显得有些“突如其来”,清人吴闿生《诗义会通》称其“句法奇峭”。正是这种奇特的句法,恰如其分地传达出新娘冷静而不安、紧张又期盼的心理活动。此外,以“充耳”这个单一意象来指代新郎,手法新颖而妙趣横生,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东方之日

所属分类:国风·齐风

东方之日兮,彼姝者子,在我室兮。在我室兮,履我即兮。东方之月兮,彼姝者子,在我闼兮。在我闼兮,履我发兮。

姝:美丽,美好。履〔lǐ〕:通“礼”,以礼而行。一说通“蹑”,放轻脚步。即:靠近,接近,此指相从。闼〔tà〕:门内。发〔fā〕:出发,上路。一说足迹。东方的太阳啊!那位美好的人,就在我的室内。他在我的室内,以礼相迎我才相从。东方的月亮啊!那位美好的人,就在我的门内。他在我的门内,以礼相迎我才出发。

《东方之日》这首诗,毫无疑问也涉及到了男女婚恋的话题。关于此诗的主旨,古人多持“讽刺”说,但对讽刺对象存在异议。《毛诗序》认为是讽刺齐国“君臣失道,男女淫奔,不能以礼化”的衰颓之象,明代朱谋玮《诗故》认为是对“大夫妻出朝,而其君以无礼加之”的讽刺,清代牟庭《诗切》则认为是对婚姻不以“亲迎之礼”的讽刺。现当代学者一般认为,这是描写一对男女幽会情事的诗歌。理解这首诗的难度,主要在于对“履”“即”“发”三词的训义方面。根据句式可知,“即”“发”二词词性应该相同。有现代学者从朱熹释“履”为“蹑”,却又释“即”为“膝”,释“发”为“走”,“即”“发”二词词性不一,殊不可取。此外,采取这种解释也使句意较难融通,以致多有附会之语,故此处采用郑玄《笺注》的解释。现代学者的另一个误区是,认定“姝”指的是女子。正如《诗经》中多次出现的“美人”一词并不专指女子一样,“姝”一词也并非为女子专有。其实推究“姝”的本意为“美好”,它既可以用以形容人的容貌,也可以用于形容人的品德。所以此处的“姝”可以看作是诗人对对方的一种赞语或美称。全诗共分两章,每章五句,皆运用叠章手法。每章皆是一、三、四、五句形成“富韵”,且三四两句重复,音节舒缓绵延,咏叹余韵无穷。悠扬婉转的韵律背后,传达的是诗人要求对方“以礼相迎”的坚定态度,也从反面映衬出《毛诗序》讽刺说的合理性。

东方未明

所属分类:国风·齐风

东方未明,颠倒衣裳。颠之倒之,自公召之。东方未晞,颠倒裳衣。倒之颠之,自公令之。折柳樊圃,狂夫瞿瞿。不能辰夜,不夙则莫。

公:公门,官署。晞〔xī〕:通“昕”,破晓。樊〔fán〕圃:有篱的园圃。樊,篱笆。狂夫:狂妄无知之人,一说监工。瞿瞿〔qúqú〕:志无所守、精神不安貌。辰夜:犹晨夜。辰,通“晨”。莫〔mù〕:古同“暮”,日暮,夜晚。东方还未明亮,上衣下衣颠倒穿上。颠倒上衣和下衣,从公门传来召谕。东方还未破晓,下衣上衣颠倒穿上。颠倒下衣和上衣,从公门传来命令。折下柳条围成园篱,狂愚之人心志不安。不计早晨以及夜晚,不是清旦就是日暮。

关于《东方未明》这首诗的主旨,古代学者大多赞同《毛诗序》的观点,认为是讽刺齐国朝廷节令失当之作,即所谓“朝廷兴居无节,号令不时,挈壶氏不能掌其职焉”。“挈壶氏”是执掌计时的小官,古说认为本诗正是通过描写“挈壶氏”难以胜任其职之事,来实现其讽刺的目的。近现代学者多根据“折柳樊圃”一句,判定此诗为反映劳动者怨愤劳役繁重之诗,然而此说将“不能辰夜”一句解释为“不分昼夜”,似有待商榷。此处暂取古说。本诗共分三章,每章四句,前二章运用叠章手法。本诗纯用赋法,前二章起句皆以东方尚未破晓的时点,表明在清晨极早之时,主人公已经开始活动了。次二句在两章间意义相同,却颠倒顺序进行组合,一方面是为了避免句式的重复,一方面也渲染出主人公仓皇匆促的状态,究竟是什么紧急之事才能使他连上下衣都穿错呢?紧接着便揭示了原因:是来自公门的“召令”。最后一章写了他的“折柳樊圃”的动作和“狂夫瞿瞿”的神态,字里行间流露出一种局促不安的情绪;末两句以极端笔法言其连“辰夜”也不能计度,“夙莫”也分不清楚,仿佛头脑中只有一片混沌,进一步折射出他强大的工作压力和高度紧绷的神经。本诗中“颠倒衣裳”“不能辰夜”等细节描写可能不仅仅是铺陈直叙,还带有一定的夸张意味,这使本诗讽刺、怨怼的情感主题更加鲜明丰满。本诗每章前两句一韵,后两句一韵,韵脚都在末字,读来具有较强的韵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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