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硕人美到极致的庄姜被宫斗逼成了

最近读《诗经·卫风·硕人》,读着那个家世显赫、美到极致、嫁入王室的女子的幸福生活,对她欣羡不已,看注解这个绝色女子竟然就是嫁入卫国的庄姜,联系到前一段时间读过的《左传》突然对诗歌有了一种自己的解读。

我们先一起来读这首诗吧!

硕人其颀,衣锦褧衣。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邢侯之姨,谭公维私。

题目《硕人》像大部分《诗经》的篇目一样,取诗歌的前两个字为题。这一节大概意思:

一个高高的女孩子,穿着华美的锦帛衣服,披着飘逸的麻质披风,她是谁呢?她是齐庄公的女儿;是卫庄公的妻子;是齐国太子得臣的妹妹;是邢国国君的小姨子;谭国国君是她的姐夫。

其中“褧”读“jiǒng”,妇女出嫁时御风尘用的麻布罩衣,即披风。

这一节写身份高贵的庄姜出嫁了,从傲娇的公主将变成尊贵的夫人。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手柔软而美丽,肤紧致而白皙,脖子修长而秀美,牙齿明亮而整洁,前额饱满,眉毛细长。

这已经美得炫目了,可是仅仅是形之美;嘴角上扬,眼波流动,那一抹微笑,那一丝期盼,一个灵动的女子跨越两千多年的历史走到我们面前。

这一节极言庄姜之美。美丽的庄姜此刻她对未来一定充满了期待!

硕人敖敖,说于农郊。四牡有骄,朱幩镳镳。翟茀以朝。大夫夙退,无使君劳。

这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子,嫁到了卫国,婚嫁的车停在东郊。四匹强壮的雄马拉着车,马嚼子都用华美的红绸布装饰一新,车围子也装饰着山鸡的羽毛,可是君王为什么不出来迎接呢?大夫们早早退朝吧,不要使君王过度操劳。

这一节写美丽的庄姜一路车马劳顿来到卫国,君王却在处理朝政,迟迟不来迎接。

河水洋洋,北流活活。施罛濊濊,鳣鲔发发。葭菼揭揭,庶姜孽孽,庶士有朅。

黄河之水浩浩荡荡奔流不息,向北汇入了大海。一张巨大的鱼网濊(huò)地撒入水中,捕上来的鱼在网中发发(bō)地跳着。

初生的芦苇和荻花随风摆动,跟着庄姜陪嫁过来的女子身材高挑修长,陪嫁过来的男子高大勇猛。

通常对这首诗读解读落脚到写庄姜的美,很多资料跳过第三节,直接解读一、二、四节。从华贵的身世到隆重的仪仗,从人事场面到自然景观,无不或明或暗、或隐或显、或直接或间接地衬托着庄姜的天生丽质。

可是我在第三节中读出了疑惑——这样一位女子,卫庄公为什么在迎娶的当天还在忙着处理政事,他真忙到无暇顾及自己的新婚大礼吗?

卫国有两个卫庄公,娶庄姜的是第一个,叫姬扬,是卫武公的儿子,在位二十三年,那时候卫国还比较强大。没有史料表明他勤政到如此地步,我从《毛诗序》中找到一段话:

“《硕人》,闵庄姜也。庄公惑于嬖妾,使骄上僭,庄姜贤而不答,终以无子,国人闵而忧之。”(《毛诗序》)

比较这段话与《左传》记载的异同:

卫庄公娶于齐东宫得臣之妹,曰庄姜,美而无子,卫人所为赋《硕人》也。又娶于陈,曰厉妫,生孝伯,早死。其娣戴妫生桓公,庄姜以为己子。(《左传》)

左传中的记载,显然是记录历史并赞扬庄姜的贤德;而《毛诗序》指出问题的根源——“庄公惑于嬖妾”,“嬖”就是“受宠爱的人”,这个女子可能是庄公娶妻前就非常爱的人,之所以不能娶她为妻,显然是她的地位底下。

那时候诸侯国之间互相通婚,就像诗歌第一节介绍,齐国的女儿分别嫁给了卫国、邢国、谭国。所以卫庄公可能在庄姜嫁过去之前就有了心上人,所以才有了第三节新娘的豪华陪嫁队伍过来了,新郎还在托词公事忙,不爱总能找出理由来冷落你。

我们好奇这样美丽而高贵的女子最后竟然不敌一个“嬖人”?她嫁过去可以靠着自己的美貌和才情去争取宠幸,像各种宫斗剧上演的。

在西汉刘向主编的《列女传》“母仪篇”中有记载:

姜交好。始往,操行衰惰,有冶容之行,淫泆之心。傅母见其妇道不正,谕之云:“子之家,世世尊荣,当为民法则。子之质,聪达于事,当为人表式。仪貌壮丽,不可不自修整。衣锦絅裳,饰在舆马,是不贵德也。”

可见庄姜刚刚嫁过去也化妆,也打扮,也试图抓住男人的心。可是负责教导她的类似于教母的人说:你们家世世代代,尊贵荣华,应当作为百姓的典范,你天资聪明,应当做别人的表率。修饰外表这样的事情,自己可以做一做,但是呢,最重要的是要修德。

于是傅母用《硕人》这首诗规劝她,不外乎你如此高贵怎么可以学那些使出狐媚手段迷惑君王的嬖妾呢?鼓励庄姜要追求高洁的品行,好好做好国君的夫人,不要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女遂感而自修。君子善傅母之防未然也”,这庄姜竟然听了她的话,老老实实当起夫人来,眼瞅着别人得宠幸,生孩子,自己被冷落。

宫斗剧经验——一个有底线的美女绝对斗不过一个没有底线的狐媚子。关于这个“嬖妾”,史书没有记载,但是庄公有一个嬖妾生了个儿子,叫州吁。从庄公对这个州吁的溺爱程度来看,这个嬖妾应该就是打败庄姜的那个嬖妾。

庄公溺爱的州吁好武,庄公便让其为将。石碏谏庄公曰:“庶子好兵,使将,乱自此起。”庄公不听,酿成了以后的卫国的大乱。州吁杀掉了桓公取而代之,而桓公便是庄姜视如己出的君王。卫庄公对州吁的溺爱从一个侧面衬托出他对那个嬖妾爱之深,这让美丽的庄姜情何以堪!

所以我读着最后一节的景物描写暗示了人物嫁过来之后的命运——如落入网的鱼儿,失去了自由;如风中的芦荻,飘摇不定。最后庄姜嫁入卫国也是一生无子,郁郁寡欢,文学作品中的第一美女婚后生活黯然失色。

关于这首诗的解读有多种,最后两节我做如是解,内心诚惶诚恐,唯恐被大方之家嘲笑,又怕被网友喷胡编乱造,可是我的解读是把历史和文学以及文学评论结合起来理解的,并不是自己的想当然。

那么得不到丈夫的爱又没有孩子的庄姜是怎样度过自己的人生呢?她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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